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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无物非草书——访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艺术奖获得者王冬龄

兰亭书童 2013-08-19 书坛快报 评论

世间无物非草书
——访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艺术奖获得者王冬龄
■本报记者 李金豹

世间无物非草书——访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艺术奖获得者王冬龄


       王冬龄(冬令、悟斋、眠鸥楼、大散草堂) 1945年出生,江苏如东人。中国美术学院现代书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草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兰亭书法社社长,杭州市书协主席。
  曾在国内外举办个展二十余次。在大英博物馆、比利时皇家美术馆、香港艺术馆,以及美、德、土耳其等国家和地区现场示范巨幅草书创作。作品为伦敦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中国美术馆、故宫博物院等收藏。近年新著《书法道:王冬龄书法艺术》、《王冬龄谈现代书法》、《王冬龄创作手记》、《王冬龄谈名作名家》、《王冬龄:黑白至上》等。

  书法报:祝贺您获得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艺术奖,您在书坛久负盛名,无论是在创作、学术还是教育方面,都取得了很大成功,您怎么看这个奖项?
  王冬龄:兰亭奖与电影金鸡奖、戏曲梅花奖一样,是当代中国最高艺术奖,当然也是书法界最具权威性的奖项,是对当代书法创作的鼓励和肯定。在社会发展和文化转型时期,既要继承优秀的传统文化,又要开拓新局面,这个奖项无疑对当代书坛是很好的鼓励和鞭策,对振兴中国书法事业、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能够有幸获得兰亭奖·艺术奖,我感到莫大的荣幸。
  书法报:您曾先后师从、受益于林散之先生、陆维钊先生、沙孟海先生,他们都是20世纪的书法巨匠,常人能得其中一人教诲已相当不易,所以您的求学经历让人很羡慕,我想这就是机遇。一个人的成功需要很多因素,努力固不可少,机遇也很重要,您怎么看待这之间的关系?
  王冬龄:我在书法艺术道路上能够得到林散之先生、陆维钊先生、沙孟海先生的教诲与厚爱,这确实三生有幸啊!这也是我最宝贵的人生财富。他们都可谓中国书法艺术的集大成者,能够师承他们,对领悟书法艺术的真谛,无疑是十分重要的。多年后回想当年与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弥足珍贵。自己心里明白,一定要努力再努力,不辱师门,也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
  我觉得,一个人在学习书法当中,首先要强调个人的艺术观念和思想,最重要的是学习动机要纯粹。我把书法作为毕生的事业,脑筋和精力转移得太多肯定是不行的。老师的激励,反复的磨练,才会有艺术的成就。作为书法家要有很好的个人素质,这就是对书法艺术抱有纯粹的情感。机遇很重要,关键还是要靠个人努力,一定要有扎实的幼功,加上严格的专业训练,才会有艺术上取得成就的保证。
  书法报:您思维结构、行为方式的两个方面很有意思,一方面与古为徒,另一方面其命惟新,行走在中西文化的碰撞与融合之中。您曾在一些访谈中特别强调过书法艺术家的概念,您是这么思考也是这么去践行的,您觉得这应该是当代书法家的时代使命吗?
  王冬龄:书法是一门有着悠久传统的艺术,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体现,研习书法,当然需要“与古为徒”。但是,时代是在发展的,任何艺术都需要与时俱进,离不开创新。总的说来,我一方面是恪守书法传统,坚持日课;另一方面要在书法创作方面去开拓、创新、实践,坚持现代书法的创作。我也在努力实现中国书法与当代艺术的对话,让两者交融共进。我觉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有当代性,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书法的文化性和内涵度成为一种共识。在二十一世纪“地球村”的格局下,中西文化产生激烈的对撞,我们应强调书法的艺术性。只有把书法作为一种艺术来思考和对待,才能使中国书法更好地生存和繁荣。当代书法家的使命就是促使中国书法走向世界,让不同文化地域的人们感受书法的艺术魅力。在我看来,注重培养书法艺术家是高等艺术学院书法教育的重要理念,时至今日,社会需要的不仅仅是书法家,更需要书法艺术家,乃至具有国际影响的书法艺术家。我认为这既是文化建设的需要,也是中国文化艺术进一步融入国际社会的现实需要,甚至可以说,是在文化艺术上实现“中国梦”的需要。
  书法报:您认为大草是最适合表达自己情感、世界观的一种生命符号吗?为什么?您有跻身于历史中最伟大草书家行列的理想吗?
  王冬龄:草书是书法的极致,大草又是草书的极致。诚如翁方纲所云:“空山独立始大悟,世间无物非草书。”草书是对客观世界的形象化表达,是作者内心世界的宣泄,是艺术家世界观的艺术符号。清代刘熙载讲过,篆隶楷是“详而静”,行草是“简而动”。篆书、隶书、楷书受到字形的束缚,而大草在线条和字形上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大草将书法的动感和韵律发挥到极致,同时又深刻地表现出作者的精神、情感、修养以及心灵深处的东西。历史上伟大的草书家少之又少,林散之先生是这个时代的代表和榜样。我将致力于草书艺术的探求,终身矢志不渝,至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这不是靠个人“理想”决定的,要让时间说话,让后人评说。
  书法报:耳顺之后与血气方刚对草书的理解会有很大差别吗?身体、技法、阅历或者修养哪个更重要一点?
  王冬龄:《书谱》云:“人书俱老。”这个“老”不单单指生理上的老,更是指思想和精神境界的成熟。我自己有体会,过去写的篆书、隶书、楷书,虽然有年龄的差别,但还是可看的。而对于草书,过去的一些作品简直是“惨不忍睹”,这就说明了草书的特殊性,对技法和功力的要求更高。所谓修养是指书法家仍然能够保留那份灵性,古人说“腕下有神”、“腕下有鬼”,就是指灵性。当然,身体也是关键因素,比如说创作巨幅书法作品,没有好的身体,只能是望洋叹息。总的说来,建立在良好的技法和深厚的功力的基础上,身体给书法以力量和气势,修养凸显了作品的气息和韵味。所以说,技法、学养、功力、身体俱好,才能创作出完美的作品。
  书法报:写草书是需要天赋的,长期沉浸在草书的天地里,会对一个人的性格、气质、社会认知甚至人生轨迹产生哪些影响?请您谈谈这方面的体会。
  王冬龄:能够写好草书的必定是性情中人。具有洒脱的情怀和丰富的感情,又要有非常坚实的书法功力与修养,才能使草书更为感人,更有内在的魅力。林散之先生讲过,写草书还是要胆大的。在我的人生轨迹中一直在参悟草书的狂放不羁又收放自如,虚实相生,变化无穷,这种“狂放”是在循守规矩中的放得开。可以说,草书的线条美、虚实感和协调性,对我的性格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草书是感性的、抒情的,但这又是在笔法理性的框架中发挥。我在生活中是凭着多年草书实践中的感性和直觉的智慧来认识自己、认识人际、认识社会,通过草书艺术表达我的艺术观与人生观。
  书法报:您有研究怀素《自叙帖》、张旭《古诗四帖》的文章行世,关于这两个帖的真伪在学术界可谓各持一词,您从一位书法艺术家的角度怎么评价它们的真伪优劣?
  王冬龄:怀素《自叙帖》是林散之先生的枕中密,他有一卷珂罗版的怀素《自叙帖》,始终带在身边。我在扬州跟随林散之先生的时候,有一本上海用宣纸精印的张旭《古诗四帖》放在他案头一个多月。我对这两本帖有20多年的关注和研究。以一个大草的学习者来看,这两件作品属于上乘之作。我赞同董其昌及谢稚柳、杨仁恺先生的判断。从所谓的文献和资料来推断《自叙帖》和《古诗四帖》的真伪是可以商榷的。我相信,这两件书法史上的巨作,今后在学术上仍会有进一步的深入研究。不管如何,《自叙帖》和《古诗四帖》已经在中国书法发展史上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是非常优秀的大草范本。
  书法报:您幸福吗?
  王冬龄:作为艺术家,我早已皈依了中国书法,对书法事业充满了信心和抱负,如今又生活在21世纪中国的杭州,你说我能不幸福吗?

 

世间无物非草书——访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艺术奖获得者王冬龄


王冬龄书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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