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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戴进

兰亭书童 2006-05-16 中华绘画 评论

戴进:明代“浙派”创始人戴进(1388—1462),字文进,浙江杭州人。据史料记载其出身有二说:一说其父系职业画家,进承家学,于永乐末年随父应诏入京,才成为宫廷画家;一说其早年是金银首饰匠,技艺精巧,因不为世俗所重,愤而学画,后在京以卖画为生。戴进在绘画上山水、神像、人物、走兽、花果、翎毛无一不精,其画作在明代就已被称为“绝艺”。后世从学者甚多。他的山水多含人物活动,风俗迥异,现存《风雨归舟图》为传世名作。


画迹与画风


作为明代最有成就的画家之一,戴进在绘画史上是屈指可数的全才。山水、神像、人物、走兽、花果、翎毛,无不精能,独步当时。不仅如此,他的绘画风格也呈现出一种多样性和复杂性,这和他广泛吸取宋元诸家大师的表现技巧,并且善于融会贯通与发展创造有关。


(一)从构图上讲,戴进的山水画都采用了按对角线分景的布局方式。


尽管戴进的山水画多数采用了马夏的对角线分景构图法,但两者之间仍有所不同。一是主山的取法不同,两者相比,戴画中主山所占的比例较大。如《春山积翠图》等,画面中的山峰都奇形怪状,巨大的、有重量感的主山占据了大部分画幅。二是与马、夏山水画系大多只画出主山山腰一部分的构图法相异,戴进在画中绘出了主山的全貌。世传李唐的《万壑松风图》及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都采用了绘主山的构图法,使观众感到与主山之间存在着很大的空间。南宋画院和戴进虽然都用了对角线构图法,但南宋院画是利用主山的动势和交错的方向来强调深远感,而戴画则偏重于通过在主山前留有巨大的空间,表现他对造型化的关注。这也可以说,戴进在继承南宋画院画风时,也汲取了对他影响很大的李、范画风。


必须指出的是,戴画显然太平板化了。例如《冬景山水图》的中央,在主峰和土坡之间,有座突兀的山峦;而《春景山水图》却刻意描绘枝茂叶盛的虬松;在《松亭宴寿图》中,山坡上绘有高高的松树,这样就遮住了观众和主山之间由于空阔而带来的深远感,使得主山逼视观众,导致全图缺乏透视感。这是戴进山水画与马、夏山水画采用不同边角取景的结果。


如果没有继承马、夏式对角线深远表现法,和范宽、李唐或郭熙式留以巨大空间的深远表现法,那么戴画将会更加平板化,更加失去其深度。而且,由于戴画只是单纯地罗列景象,对前、中、后景的描绘变化较少,加之其山水画中的前后景,峰峦之墨色和皴法大同小异,使得平板化、缺乏深奥感的缺陷更加明显。


可见戴进虽然汲取了多种画风,但没有完全消化,只是集大成而已。自己的创新处究竟不突出,偶有新意,也仅仅是在古代的画法中融合翻变,由画家人格的流露而形成的独特的风格并不多。然而这在明代的画家中已经是优秀的了。沈周、文徽明等大家走的也是这条道路,不过他们是以师法“元四家”为主罢了。


(二)戴进的笔墨描写技法大致有墨晕与斧劈两类。


除了《冬景山水图》之外的其他作品,山峰明暗对比都很强烈。暗部使用刷笔,笔迹粗放,墨晕浓润;而亮部不施墨色,通过两者的对比,表现明确的界线。他还常在亮部绘上清晰而有特色的墨线,沿着明暗分界线用小斧劈皴和苔点来表现阴影。只是墨线的具体表现略有不同,如春景、冬景山水图中没有采用连续的弧线,故而界线的粗细变化较小;而在《松亭宴寿图》、《雪岩栈道图》中,则采用了连续的小弧线,使轮廓起伏,粗细有致。


除了山水画,戴进还是明代出色的道释画、肖像画家,在南京的报恩寺,杭州的华藏寺、潮鸣寺都有他的手迹,所作宗教人物画卷轴,文献记载中就有相当数量,据说“神像之威仪,鬼怪之勇猛,衣纹设色,重轻纯熟,亦不下于唐宋先贤”。


戴进和浙派的历史地位明代是中国封建社会发生急剧变革的时期。明初的山水画还带有元代余习,“元四家”中如黄公望、王蒙、倪瓒等人明时都尚在,流风余韵广被天下。一时间,徐幼文、马琬,王绂、赵原等人的作品,皆纯然元风(此数人或作元人)。元代的统治者是不太过问绘画活动的,一任其自由发展,画家多能直抒胸臆,表现自我,传达一种冷逸寂静的气氛,所以元画重逸趣,重文人隐士所尚的荒率趣味,这是文人自己喜尚的画风。到了明代,画院制度恢复,画家有了进身之阶,于是非专门的土夫画衰蜕,专门的院体画则复兴起来。


南宋的院体画风,在经历了元代的沉寂后,又在明代宫廷重新兴起,其中政治原因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戴进随父亲在宫廷作画,受宫廷影响颇大,同时他家在浙江杭州,接受南宋院体传统较多。这就使他能够成为一位成就卓著的大画家,又反过来影响宫廷绘画。他从宫廷回归杭州,靠卖画为生。死后其画被称作“绝艺”,一时影响极大。


按明末画论的立场,所谓“浙派”,是指以浙江出身的画家戴进为首的画派。当时人们称其为“浙派”,这无疑是为了与“吴派”绘画相区别。


作为浙派的领袖,戴进生前和死后的一段日寸间,人们对他的评价一般都很高。翻检与戴进同时代的文人的诗文,会发现时人眼中的戴进不仅画艺精绝,而且气格高雅,无一丝画工之俗气,似乎与后来的吴伟、张路以及那些被称作“狂态邪学”的浙派画家有着不同的气质。


戴进以画闻名于世,他存世的作品通常也只落一个简单的署名,从不题写诗文,这可能与他文化素养不高有关。因此,他虽深得杨土 奇、夏昶、王直诸名士的敬重,但在 后来的文人眼中,他仍然只是个出 色的职业画家。


戴进死后约过了八十余年,陆深在《春风堂随笔》中说:“本朝画手当以钱塘戴文进为第一。”比陆深稍迟的郎瑛则对戴进给予了更高的评价,他记道:“先生殁后,显显以画名世者无虑数十,若李在、周臣之山水,林良、吕纪之翎毛,杜堇、吴伟之人物,上官伯达之神像,夏少卿之竹石,高南山之花木,各得其一支之妙。如先生之兼美兼善,又何人欤?诚画中之圣,今得其片纸者,如拱璧焉,去后又何如哉。”郎瑛的说法固然有溢美之间,但也说明了戴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高。如果说陆深、郎瑛力推戴进,还只是将戴进放在明初这样一个特定时代,与院画中的同辈人相比较,那么李开先的《中麓画晶》则是力图寻找戴进在绘画史上的位置。他认为戴进的绘画风格,是折衷了宋代绘画,并加以消化而形成的。其源头不只限于北宗画派的马远、夏圭、李唐,甚至可追溯自范宽、米芾、关仝、赵千里、刘松年,以及元朝的高房山、赵孟俯、盛子昭、黄么望等人。


就“南北宗论”看,上述画家则横跨了南、北两宗;就这些画家的身份看,他们中有职业画家也有士大夫画家。对戴进作这样评价的,并非只李开先一人。清朝的孙承泽、李日华,《图绘宝鉴续编》的作者韩昂等人,都持与此大致相同的意见。


然而,在明代中叶以后,随着吴门画派的兴起,浙派和吴派对抗的天平渐渐倾斜,在文人评画者中,出现了按画家身份,地位来评价其作品的恶劣倾向。文入画备受推崇,浙派则日益受到排斥,地位一落干丈。被奉为浙派鼻祖的戴进,也因其出身职业画家,被贬为“气格卑下”,其作品也被横加指责。对于浙派的贬斥与攻击,可以说是宗派的门户之见在作怪,无庸讳言,浙派画家大多为非文人士大夫出身的职业画家。若以文人富于文学修养,更注重诗文题跋,书法意趣而言,自然有所不足,但也决不能因而抹杀浙派绘画之长,在艺术史上给予这一画派一个客观、公允的评价,显得十分必要。


简言之,浙派绘画继承的是宋代绘画的优良传统,注重题材的生活意义,侧重全局结构,画风豪迈。而且浙派画家多兼擅山水、人物,所画题材广泛。他们中一些人与民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不少画家更是直接出身于民间画工。浙派绘画自盛极而衰,数百年来一直被冠以“格调不高”的恶名,这固然和浙派的后人只重形式,笔墨粗劣有关,但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文入画家的偏见以及复杂的历史影响。作为一代宗师,浙派的开创者戴进,在艺术史上前绪唐宋、后接明清这样一个桥梁作用,是不可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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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积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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