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书法网——中国书法大型门户后台-模板-公共模板变量-头部模板-自定义右侧文字

首页 > 美术 > 中华绘画 / 正文

近现代及当代-李叔同(弘一法师)

兰亭书童 2006-05-29 中华绘画 评论

生平简介


弘一法师(1880-1942)俗名李叔同,浙江平息人,生于天津。既是才气横溢的艺术教育家,也是一代高僧 。


“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反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至,“朴拙圆满,浑若天成”,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化名人以得到大师一幅字为无尚荣耀。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所创作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 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太虚大师曾为赠偈: 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 赵朴初先生评价大师的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 一轮圆月耀天心。"


李叔同书法


被丰子恺称为“文艺的园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的李叔同,由于种种原因而走上了世俗眼光中的消极人生之路,1918年,披剃于杭州虎跑定慧寺,遁入空门,做了一个名“演音”、号“弘一”的僧人。一名曾经纯正而且优秀的艺术家,穿上百衲衣后,从观念到行动皆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断绝尘缘,超然物外,几乎废弃了所有的艺术专长,耳闻晨钟暮鼓,心修律宗禅理,艺术家的李叔同变成了宗教家的弘一法师。


诸艺俱疏,唯有书法一事未能让弘一割舍,伴他直至圆寂于泉州不二寺。在弘一60余年的生命历程中。至少有50年的翰墨活动。由此可见,书法在他心目中占有的地位了。弘一习书始于少年,初学篆书,从津门名士唐敬严学习书法篆刻,打下了扎实的功底。再写隶书,后入楷、行、草诸体,尤对六朝碑版精心揣摩,认真临写,形成他劲健厚重的书风。有人将弘一书法风格演变分为三个阶段:初由碑学脱胎而来,体势较矮,肉较多;后肉渐减,气渐收,融入楷意;再后来字变修长,呈瘦硬清挺之态。其实,从大的审美风格来审视弘一的书法,分为出家前和出家后两个阶段,即劲健与平淡两种格调,似乎更为恰当。为僧以前,弘一书法有绚烂之致,遁入空门做了和尚,书风突变,弃之峥嵘圭角,行之以藏锋稚拙,转入禅境的雅逸恬淡,枯寂孤清。这种巨变,来源于观念上的变化,亦即是人的变化,在俗是李叔同,离俗则是弘一法师,书写的目的发生了质的改变。隔断尘缘的弘一,不再自视为艺术家,作为“写心”的书法艺术,在其观念中自然亦异于以往;握管写字,首先是一种“广结善缘,普传佛法”的宗教活动和需要,而作为艺术的书法已退居其次,书法不再是艺术的自觉产物,而是宗教中的艺术品,其艺术价值是作者的不自觉表现而又经后人的审美接受才得以实现的。纵观弘一遗墨,清静似水,恬淡自如,实是禅修的结果。“刊落锋颖,一味恬静”,清逸的线条泯灭了个性,是禅心的迹化,是期于一种宗教式的“大我”的永恒之境,是造“平淡美”的极致。


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如智永和怀素,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宗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宗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八大山人笔下的白眼八哥形象,讽刺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画作实在是一种发泄,是入世的,并未超然。比之他们,弘一逃禅来得彻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尘外,要为律宗的即修为佛而献身,是一名纯粹的宗教家。


书法是心灵的迹化。弘一书法由在俗时的绚烂到脱俗后的平淡,是修心的结果,是大师心灵境界的升华。弘一在致许晦庐的一封信中曾说:“朽人剃染已来二十余年,于文艺不复措意。世典亦云:‘士先器识而后文艺’,况乎出家离俗之侣;朽人昔尝诫人云,‘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即此义也。”修身重于修艺,修艺赖于修身,弘一在其一生中,将人生、艺术、禅修,有机自然地统一起来,他的书法在心灵升华的同时亦得到了升华,叶圣陶在谈弘一晚年书法时说:“弘一法师近几年的书法,有人说近于晋人。但是,摹仿的哪一家实在说不出。我不懂书法,然而极喜欢他的字。若问他的字为什么使我喜欢,我只能直觉地回答,因为它蕴藉有味。就全幅看,好比一位温良谦恭的君子,不亢不卑,和颜悦色,在那里从容论道。……毫不矜才使气,功夫在笔墨之外,所以越看越有味。”这段话道出了弘一书法所臻至的审美境界。这样的欣赏,已经超越了书法的一点一线,而是深入书法的本质——文化观念的价值。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按此在新窗口浏览图片


-----------------------------------------------------------------


弘一法师(一八八○·十·廿三·——一九四二·十·十三·),俗姓李,幼名成蹊,学名文涛;初名广侯,一名息,字叔同,以字行,又作叔桐、舒统;自号李庐主人;留日时改名岸,别署息霜、惜霜、瘦桐、息翁、圹庐老人、晚晴老人等凡二百余,不备录。祖籍浙江平湖,而诞於天津。父世珍字筱楼,为名进士,年六十八而得法师,生母王氏系父第三侧室才二十许耳。


少受词章於赵之礼,习篆隶北碑篆刻於唐静岩,十余岁即熟读《说文解字》、《史汉精华录》、《左传》等书,所为诗文及书法篆刻,老辈见之,无不赞誉。年十九,以老大中华非变法无以自存,赞同康梁主张。奉母避祸上海,继续文艺研习。廿—岁,所作《李庐印谱》及《李庐诗钟》问世。一九○四年,法师监於列强—再侵略,忧国伤时,曾有诗云:『浊世半生人渐老,中原一发日西斜。只今多少兴亡感,不独隋堤有暮鸦。』『冰蚕丝尽心先死,故国天寒梦不春。眼界大千皆泪海,为谁惆怅为谁颦。』 一九○五年二月,母氏病故,哀哭改名李哀,以示欢乐生涯结束。六月南洋公学经济科毕业後,得官费赴日本东京人上野美术专门学校学西洋画,更名李岸。於西洋音乐及话剧,致力并勤,在日本曾组『春柳社』,上演西洋名剧《茶花女遗事》,亲自扮演茶花女—角,名噪—时。西洋音乐,及话剧之传於我国,法师实为先驱。电影《早春二月》有《送别》一曲,即法师早年所作。一九一一年学成归国,任教於直隶模范天津工业学堂。次年改任上海城东女学教师,并参加南社,今《南社丛刊》中,尚能多见其诗作。时陈英士创办《太平洋报》,法师应邀主副刊《太干洋文艺》及画报笔政,内容丰富而活泼,风行海内。又与柳亚子同创『文美会』,主编《文美杂志》。後应浙江两级师范学校经亨颐校长之聘,赴杭州在校图画手工科任教图画音乐。一九二二年校改名,留任浙江省立第—师范学校教员,同事中若夏丐尊、马叙伦、姜丹书、钱均夫等,皆一时俊彦。丰子恺、潘天寿、刘质子、李鸿梁等,盖弟子中之佼佼者。一九一五年又应江谦之聘,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席,此即中央大学、南京大学之前身,两地火车往返,为艺术教育而备极辛劳。一九一六年末假期,去杭州虎跑寺试验断食,历时十余日,取名李婴,与马一浮居士过从甚密。後拜了悟法师始作在家弟子,恒以居士身份习静虎跑寺。一九一八年七月,夏丐尊认为穿出家人衣裳然不出家并无什麽意义,遂落发出家。马—浮贻以《灵峰毗尼事义集要》并《宝华传戒正范》,於披览後因发心学戒。九十月受具戒於灵隐寺,得赐法名『演音』,号曰『弘一』。日本籍姬人虽多方泣劝,法师唯合十诵佛号绝之,终不答—语。自此发心扶律,秉志佛业,终年粗饭破衲,甘之若素,行脚四方,不以为苦。旧友经亨颐等醵资营静室『晚晴山房』於上虞白马湖畔,然为弘播法音,广结善缘,在二十四年之沙门生涯中,大部份时间多驻锡泉州、厦门,讲经之外,悉心研究南山戒疏,编写律学著作,整理古版藏经,为—代律宗大师。在抗战期间,有求书者恒书『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楹联应之,用心良苦。一九三七年秋,柳亚子寄法师以诗,中有『闭关谢尘网,我意嫌消极。愿持铁禅杖,打杀卖国贼』等语。时战云已紧,颇有劝法师内避者,法师志决护法,不肯他往,颜其居曰『殉教室』,并题五绝一首:『亭亭菊一枝,高标矗晚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亮节高风,令人肃然起敬。圆寂前曾致书夏丐尊云:『丐尊居士文席:朽人已於九月初四日迁化。曾赋二偈,附录於後:「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以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亡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谨达不宣。音启。前所记月日系依农历,又白。』并书致刘质平。其月日盖卒後由侍疾僧妙莲所填写者。又书『悲欣交集』四字付妙莲,为最後绝笔。火化後,骨灰仍归葬杭州虎跑寺,墓碑则为入室弟子丰子恺所书也。泉州开元寺西侧尊胜院,今有弘—法师纪念馆,展陈其生平事迹、著作及书画篆刻作品。


法师之书,早年力摹篆字,喜临《宣王猎碣》石鼓文,嗣拟《张猛龙碑》,後转习《龙门造像》 ,尤得力於《孙秋生》、《杨大眼》、《始平公》三品,沉雄峭拔,气势过人。出家之後,书风为之—变,锋芒尽敛,反朴归真,化篆隶为楷书,瘦而实腴,疏而不散,曾自谓:『朽入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静、冲逸之致也。』叶圣陶先生则以温良君子、和颜悦色状之,并皆恰合。


法师治印,始於十二三龄,系观摩父之管账徐耀廷奏刀自赏,受其影响;十七岁乃得转师唐静岩,弱冠已卓然可观。尝见其早年所作『平沙落雁』等『潇湘八景』印,遍拟明清印格,俱得其情致;『文涛长寿』、『李息』两钮,直逼汉铸,尤苍厚可喜。一九一四年在浙一师范任教,为倡导篆刻,与人发起成立『乐石社』,被举为社长,风靡校园。吴昌硕特以赏识,乃加入西泠印社为社员,广交高手,研索益勤。落发前夕,将生平用印移储西泠印社,凿壁藏之,叶铭为题『印藏』两字,并记其事於壁端。十余年前,印社恐石霉毁,已取出珍藏。


法师晚年曾致友人书云:『朽人所写之字,应作一张图案观之则可矣。不惟写字,刻印亦然。仁者若能於图案研究明了,所刻之印必大有进步。因印文之章法布置,能十分合宜也。』又云:『刀尾扁尖而平齐若椎状者,为朽人自意所创。椎形之刀仅能刻白文,如以铁笔写字也。扁尖形之刀可刻朱文,终不免雕琢之痕,不若以椎形刀刻白文能得自然之天趣也。此为朽人之创论,未审为当否耶?』若『大慈』、『大心凡夫』、『弘裔』等印,皆白文,綫条甚瘦,而柔韧恢恢,一若其书,当即以自创之刀所刻者。


篆刻集除《李庐印谱》外,尚有《乐石集》、《醺纨阁印谱》。沈禹钟《印人杂咏》有诗咏之云:『飘然出世一僧枯,留予朋曹印与书。脱尽人间烟火气,不嫌文字相难除。』

Tags:法师   近现代   当代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